一根烟,时间不长,很快就没了。
德意志又磕出一根,烟头一个一个堆积在脚边,很快就有七八个了,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已经快半个小时了。
最后两分钟,到半个小时,我就离开。
秒针滴答滴答,夜晚的虫鸣,晚风的幽咽,车辆驶过的杂音,都不如秒针的声音明显。
半个小时到了。
最后一根烟的时间。德意志又拿出一根烟,放在嘴边,却迟迟没有点着。他抬头看了看,杜诺所在的宿舍已经陷入黑暗,还有一些窗口里亮着电脑屏幕的光,他不知道杜诺在不在这些亮光的宿舍之中,他是不是在和室友玩游戏,还是已经真的睡去?
这么久的时间,他不该再赌了。
他拿出古铜色的打火机,点燃了最后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长长地吐了出去。
回去之后,或许也该一并戒烟了。
他用享受最后一支烟的心态,将每一道烟气都反复咀嚼,品味。他想起了卖火柴的小女孩的故事,女孩的火柴点燃之后,每一根都有一个幻梦,他吐出的烟雾里,每一道烟雾中,弥散开的都是那个合上卷帘门的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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