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温寻说完蹲下身坐到了地上,那块地方很多人驻足过,留下的脚印错综复杂,他浑然不在意,环抱双膝抬起头平静地仰望挂在高处的两张黑白照片。

        贺迟森在他斜后方,学着他的样子坐下,视线在照片上停留了片刻,随后转向陆温寻。

        专注又认真,陆温寻主持会议和解题时也会出现类似的神情,贺迟森莫名觉得很有吸引力。

        如果他们真的回来的话,肯定不会原谅现在的他,贺迟森心想。

        三天后,躯体火化成骨灰收进匣中下葬,陪在陆温寻身旁的也只有他。

        那是他第一次站在陆温寻双亲墓前悼念,至今没有第二次。陆温寻的眼泪早就流干了,他却生出一股想哭的冲动。

        最后忍住了。

        当晚,贺迟森取下了手臂固定带,再也没有什么能横亘在他们两人之间,睡觉时他的胸膛直接贴上了陆温寻的后背,而陆温寻嶙峋的脊梁则烙上了他的心脏。

        这样的姿势没保持太久,陆温寻出人意料地翻了个身,跟他面对面。

        离得太近了,连呼吸都纠缠在一起,彼此的温度和频率进一步暴露给对方。

        最先对上的是视线,陆温寻目光静如止水,贺迟森被看得心虚,慌乱地移开,不小心移到唇上,心跳得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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