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雷炸响带来夏季的雨声,出医院后坐在出租车里,心情被雨天弄得烦躁。

        应广白的情绪在雨天总会变得阴沉,而宜淮的雨实在是太多了。

        车被堵在了路上,班主任坐在副驾跟燕葳闲聊,聊着聊着司机也加入了进来。每个人的说话语速咬字都有很大的不同,有的人一开口不管说什么都让人觉得舒服愉悦。燕葳就是这类人,轻而易举就能得到喜爱。

        燕葳撑着下巴,另只手随意地放在中间,跟应广白的手离得很近。

        他一直没说话,燕葳猜他应该是想起了他妈妈。于是悄悄地把手往他的方向靠,将要碰上的瞬间,应广白不着痕迹地把手收回放到了腿上。

        燕葳愣了瞬,没太在意,反正应广白别扭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应广白妈妈去世的那天是个暴雨天。

        燕葳没见过他妈妈,但她曾听应广白在电话里提过。他的声音夹在雨声中,听不清有没有在哭泣。他自嘲似的说自己哭不出,是没有感情的怪物。彼时燕葳正在写题,望着窗外的雨转了下笔,让他把雨当做眼泪。

        丘比特的羽镞穿透胸膛,爱没有逻辑,起源于一个对视,起源于一句话。当各种外界事物如浪潮般纷至沓来将应广白弄得疲惫不堪时,和燕葳在一起能忘掉一切,她把他带到了另一个世界。

        应广白知道自己无法给予燕葳同样的感受。她的人生太过顺遂,没经历过死亡苦难,没跌落低谷,他的爱于她...的爱于她而言并不重要,她有很多很多的爱。

        他不像盛朗那样跟她从小一起长大,有着深厚的感情基础。燕葳对他的喜欢是单薄的,他知道自己只是运气好,恰恰好在燕葳想谈恋爱的时候出现。如果当时柏奕初也在,燕葳不一定会跟他在一起。

        应广白被燕葳吊起来挂在半空中,摇摇晃晃没有支点,害怕下一瞬她对自己失去兴趣转身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