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黑洞洞的旧单元楼门口拍拍手,楼道里的声控灯没反应,陈责又狠跺两下脚,埋怨:“上周不就坏了,怎么还没修好。”
“对啊,你不回家的这周我都是一个人摸黑爬楼梯的,每晚都摔跟头。”李存玉笑眯眯抓起陈责凉得吓人的手,在晦暗中领着对方往楼梯上走,“不过也不是走不了,你要怕黑我就拉着你。”
“少扯淡。”陈责语气不快,却紧紧反握住对方的手。
李军老板让他当儿子的保姆,陪吃陪玩,他自认为称职得很,可李存玉偏偏说喜欢他要他做男朋友,陪亲陪睡,这方面陈责不太得心应手。努力习惯了一年,连拉手都还如此不自在。
无灯的楼道,黑得好似曾经灼烫、却再无生机的灰烬,翻卷起来,将两人的面目、眼色、心颤都一齐遮瞒。藤蔓般蓊勃滋长的欲念,遮天蔽地却无声无息,只有十指紧扣的双手,越拽越牢,叠合的骨骼咔咔作响,热汗或是污血,在指缝间延烧。
他们都心知绝不能让对方逃跑。
陈责掏出十字钥匙,摸索锁孔。今晚的计划简单明朗,不可能有闪失,等李存玉进屋,他便一拳将其打晕,双手双脚全捆起来,嘴拿胶带严严实实封上三层,先控制住人质,再开车转移。
李存玉立在后面,沉静地等待。他不清楚陈责这周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只知道对方又受伤了,血淋的创痕、隐涩的淤青,潜流出带着刺激锈味的危险气息,与陈责不近人的怏郁、寡言一起,被修饰成一种过瘾的冷暴力。他喜欢,好喜欢,恨不得进门就立马用道场上练了无数次的生擒招式将陈责摔撂在玄关,架开腿根摁住手腕日他十顿,再好好清算这七天为何消失得不明不白。
貌合神离地噤声,是他们今晚唯一的也是最后的默契。
四楼二户,防盗门被钥匙扭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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