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赤裸裸的强奸,且不是第一次,可唯独今天,陈责绝不想还留下被李存玉凌辱鸡奸的回忆。于是趁李存玉插入未果、伸手去薅润滑油的空挡,反身擒抱对方,往着客厅里茶几的方向,同归于尽一般滚撞过去。
四脚立的矮几在一串噪响中被撞冲开,桌上没合口的瓶装润滑液因震动倒下,滚至桌边,徐徐淌下一柱晶莹稠滞的黏液。李存玉太阳穴和桌角硌上,发出声痛苦的闷哼,却将陈责护在怀里,只手将对方脑袋摁入胸膛,混乱扭打中无论拳头巴掌还是桌腿地板砸上眼眶头颅,青筋鼓起的臂膀都绝不松开禁锢,直到对方彻底力竭,喘息着,安分下来。
蛮抗无果,陈责这般胡来,李存玉反而没先前那么大火气了,他爱昵地揉揉怀中人一头乱发,声音是一如既往标志性的温柔:“对不起,是我太久没见你,太心急了。”
伸手从沙发底下捞出一盘黄麻绳,李存玉的语气像训犬:“忘了把你绑起来,才让你会想要反抗。”
陈责已是强弩之末,他连续好几夜没睡,先是与各路讨债人交手,再被李存玉两摔两压,方才破釜沉舟的挣命用尽了他最后的力气,如今连腰都不再挺得起来,只能任由李存玉拿着粗粝的绳索,一圈一圈,紧勒上他的胳膊。
这绳索陈责曾经特地从乡下收来,本是杀生时捆牲口用的,极其结实,被他收账时拿来栓那些欠钱不还、该吃教训的臭老赖,如今天天用来绑缚他自己,磨损得比以前还快。毕竟李存玉就好这口,十次有八九次,他都将陈责绑牢了再操,说因为陈责做起爱来喜欢推他攘他,绑起来能节省一点压制的力气。
实则在陈责眼里,这般行径完全是将他当奴隶、当畜生对待。李存玉惯用那种专捆犯人的手铐结,不情趣不美观,粗鲁野蛮,除了紧以外没有任何优点。牢牢将双手缚到背后,自由与尊严皆被剥夺,无非就是嫌他的四肢碍事,敢情他的双手双脚就该被全部卸去,只当一个动弹不得的人棍身子供少爷养着玩。
“放开我,今天我很累,不想做。”陈责狗爬在地。他从不求人,语气中竟透出一丝卑屈恳乞。
可惜性交这件事,他的意见从不算数。
绑匪反被人质绑,不测之灾,形容当前的陈责最合适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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