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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偏偏做得这般温柔怜爱,怕把爱人干碎了一般,每次只浅浅顶入七分,晾着小半截阴茎与曲张的血管挤塞在穴外,腔道内丰盈的润滑液顺着阳柱抽插被带出,濡湿他热腾发胀的阴囊。一双骨节棱凸的手,死死钳着陈责的胯,却连指甲都没有对准皮肉,只有指腹深陷,摁得缺血发白。

        直到右手抚到陈责胯下,摸到那根半勃不勃的阴茎。

        李存玉兀地停下动作,手中一下攥紧,差点将对方鸡巴捏折。一巴掌甩上陈责的左臀,不够泄愤,又补上更凶残的几下:“你又在我面前当阳痿。”

        拉琴十多年,李存玉的手劲大得要死,殷红印迹在很快在陈责左臀上交叠浮现。陈责强撑着不吭声,也难逃被灼痛逼出牙关中一阵急遽的抽吸。冷汗从额间淌到下巴,好几滴砸在地板上,闷响,他才吃力地说自己并不舒服,希望李存玉别在意他,用他发泄完就行。

        “陈责,我上次就说过的,你也保证过的。”李存玉抓扯住头发将对方脸扭过来。

        陈责根本不愿去想什么上次,只试图解释:“我最近很累。”

        “累到这么久一通电话都不打主动打给我,不记得家里有个人一直在等着你。”

        “周二凌晨你回来过一次吧,到卧室换了身衣服就走。大半夜鬼鬼祟祟,关门声音却那么大,是生怕我睡得太好吗?你换下来的衬衣裤子,全是烟味和泥,扔在脏衣篮里是等着我给你洗?

        “说我欠打,自己去照照镜子,消失这么久,回来跟条野狗一样。你知道我喜欢你的脸,为什么打架的时候不好好护着,如果留疤破相了你准备怎么办。”

        “对不起,我都不会再做。”被强操的痛楚如此通透入肉,陈责也觉得自己一定是做错了什么。屈趴着前后挪蠕,伤脸在地面上再次磨破了皮,血淋淋拖出一条红迹:“对不起,我都不会再做。”

        这周陈责天天被堵截追砍,饭吃不好觉睡不成,可仿佛憋屈受难上真是李存玉更甚。两人跪伏在黑沉的客厅,动物一般就地交合。满身伤的男人被插到精神涣散,一遍又一遍刻板重复着相同的道歉。强势的上位者听得也不满足,嘴里骂着薄情寡义,却紧拥身前人,翻来覆去拷讯对方的脏器和五官,盘究着,逼问着,到底是不是肉体上的每一部分都在认认真真喜欢自己。

        好长时间,贪恋与怅恨与高潮皆涌来,皆退去,不大的房间重新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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