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兰布雷德眼睛慢慢亮起来,如果他将拥有一份职业,那真是再惊喜不过的事情。兰布雷德每天将三个小时的时间分给音乐,再花三个小时呆在画室,最后剩下的所有时间都留给读书和睡觉。当然,他一天中做的所有事情都和伊森在一起,这使得他们如胶似漆,但没人会觉得腻。他起身重重吻了一口伊森,而伊森眯着眼睛嘴角上扬,将他搂进怀里。“我的小鸟,等天气暖和些我们就四处去飞,”伊森注意到他拖鞋上湿漉漉的雪水痕迹,“所以,兰布雷德小鸟,你刚刚已经飞出去过了?”
他蹲下来握住兰布雷德纤细的脚踝:“你的翅膀被冰雪浸湿了,或许得让我拿去洗一洗。”
“你是侦探,是不是?”兰布雷德狐疑地说,“你一定是的,说吧,你还发现了什么?”
“嗯?我还发现了……”伊森狡黠地笑,就像一只狐狸,“你看起来好像已经困了,刚刚一定耗费掉不少体力。”
“没有,我只是出去走一走,”兰布雷德回避着,眼珠向右转动,其实他差点爬到树上去,“来嘛伊森,该你来亲亲我了。”
他们边互相亲吻,边挪向卧室。兰布雷德是个非常容易犯困的人,或许也是因为他柔弱的身体。但清醒时又能够保持活力,这点令他看起来像个孩子。伊森横抱起他将他塞进被子,脱掉那双被雪弄湿的拖鞋。兰布雷德的双脚又变得冰冷,但伊森很快升起壁炉里的火,让整个房间暖和起来。
他打了个哈欠,捏住伊森的一根手指:“你要去做什么?”
伊森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做,但他依旧想了想:“要不我把你窗下面的积雪扫掉?”
他没等到回答,捏着他指头的手也逐渐无力地下垂——兰布雷德睡着了。
他简直是个小孩子,伊森在床边温柔地笑着。很快他又严肃地皱起眉头:这样容易犯困是不对的,难道兰布雷德的身体越来越差了?他握住他微凉的手,努力用自己的温度捂热它。他非常想保护好兰布雷德,让他不再受到任何伤害。伊森帮他掖好被子,他打算找个时间跟怀特医生聊一聊,兰布雷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虽然他总是说自己从小嗜睡,但伊森难以放心,除非他真是一只小猫。
不过兰布雷德每次睡觉并不会睡很久,最对半个小时。伊森出去扫完积雪回来,他又将兰布雷德窗台上乱丢的书码整齐,方便他醒来再看。他好奇地翻开一本《小猫弄丢了毛线球》,这是儿童绘本,兰布雷德为什么会看这种书?故事并不有趣,但胜在温馨可爱,伊森也看得兴致勃勃。结果他翻开其中一页,里面露出纸头的一角。粗糙的铅笔在上面留下痕迹,伊森看见了自己的名字。他并不想窥探别人的隐私,但这张纸头上写的字太大太清楚。兰布雷德用他漂亮的字迹在上面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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