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能努力压制的,但我看到她脖子上你留的印记…再然后就是镜流留下的剑伤…幻痛又…就忍不住…”刃说得断断续续,景元也分不清是酒嗝,还是哽咽。

        景元听到“镜流”二字立刻警惕起来。“她肩上之伤是何人所留还没有定论,这件事情先不要在她面前提,我自会处理。”

        “定论?这样的伤痕除了那个nV人之外,也不会有别人。”刃见景元眼神躲闪,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想瞒着她。”

        “我是罗浮的将军,自是有我的考量,我留你在罗浮已经是坏了罗浮的规矩,再僭越就只能送你去十王司审判了。”景元语气又重了三分,刃如今清醒,知道景元对他已是格外宽容,况且镜流会堕入魔Y,自己和饮月也有一部分责任,他也没有做好准备告诉青妜真相。

        两人沉默不语,最后还是由刃打破,语气也尽量放得缓些,把酒坛封上不再贪饮,说:“能不能带我去看看她。”

        “可以。但不能再让其他人见你离开地牢,我们必须快去快回,不得张扬。”景元答应得g脆,从怀里掏出给刃准备的木料,“对了,今日街上买的,你看着还能用吗。”

        刃接过那块景元从集市上淘的乌木叹了一口气,只能说术业有专攻,景元不懂这行,也没道理去挑剔。立时拿来锉刀刻刀,一炷香的功夫,方正的长木在他手上就变成一枚云纹木钗。远看朴素,近看云形之中还有几枝桂花,镂空在云端之间,简直是巧夺天工。

        刃将木簪翻了一面,原是笃定下刀,却突然停在半空,若有所思,最后刻下“满月”二字。

        “她若不喜欢,再雕把新的就是。赔罪不能空手去。”簪子在刃手里转了两圈,吹去上去的木屑,然后递给景元,景元接过,借着烛光仔细端详,几百年过去了,他的手艺还是能让景元不禁赞叹。可惜乌木并不如金器玉饰那样显眼,想来为了投其所好也别无他法。

        景元将木簪小心放在盒中,刃闻闻自己的袖口,道:“我现在酒气不重吧。”

        “不重。快走吧。”景元起身,没走两步就听到刃将自己喊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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