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川隼人要了秋野椿的联络方式,便赶她回去古典乐部了。他可是真的必须去打工养家的。

        尽管母亲直奔他打工的地方,直接帮他辞了职,没过几天,他就找到了另一份职缺,要在音乐教室教孩子们基础乐理知识,他今天和那边的人约好下午去面试。

        这段时间的电车只有一些学生和出来散步的大婶和叔叔,还没到下班的尖峰时段,半是冷清的车厢,也让相川隼人莫名地冷静下来。

        为了避开母亲的活动范围,他特地去了隔壁镇的儿童音乐教室,搭电车要整整四十分钟。这四十分钟并不难熬,他戴上耳机,隔绝一切来自外界的声响,只有沉稳的大提琴声存在,像温柔的浪花混着yAn光,轻轻拍打着他,暖和的海浪漫过他的脚趾间。舒曼的梦幻曲,是那天秋野椿在教室拉的曲子。

        他望向车窗外,几位男孩子穿着初中制服骑着自行车,成群结队,滑下yAn光满溢的小坡,脸上挂着欢畅的笑容。他脑袋突然一片空白,那GU迷茫瞬间占据了他的所有思绪。

        他一直在走的这条路,到底又是什麽样的一条路?毫无疑问,他的选择没有错,必须是对的,但冥冥之中,是否又有一GU奇异的机缘牵引着他,将他引导向另一条路呢?

        相川隼人撇开头,点开手机的相簿滑着,漫无目的,那张夕yAn下的孤鸟赫然x1引住他的目光,那只鸟要上不上,要下不下,奋力拍动双翅,妄想乘上那GU气流,他当时只是觉得那模样很滑稽才拍下来的,现在,他却觉得可笑的是他自己,毕竟那只鸟最後还是能够在空中翱翔,直到牠生命终结的那一天。

        「喂,你一直在跟谁传讯息啊?」

        我抬起头,夕正一脸不满地望着我。

        他正坐在我家的客厅地板上,手里有颗排球,平时梳上去的头发已经放下来。我坐在沙发上,居高临下,此时的他两颗琉璃珠般的眼睛,加上乖顺的发型,就像一只惹人怜Ai的小狗。

        但我不懂,他又在不开心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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