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黄玉白色的石阶,他的步子不紧不慢,在落地时会发出沉重的踏声。
站在二楼中间大开的房门前,已经凝固的褐色血迹,斑斑点点的散在乳白色的地砖上,像是一朵糜烂枯萎的碎花。
于晖抬起眼皮,冷淡的眼眸顺着血迹的痕迹看向它的主人。
不同于他的冷静,房内的气氛紧张局促。
西洋装饰的卧房此刻乱七八糟,七彩琉璃的台灯、花瓶制品碎了一地。浅粉色乳白色的床单也被血迹染的斑驳,脏乱的扔在地上。贵价的化妆品和水彩都被摔砸在地,脂粉色彩斑斓得浸染在每一处落脚点。
透明的落地窗毫无保留地展示着屋外波涌的阴暗天色,与室内的破碎混乱成了一副诡谲堕落的画作。
创造这幅画的当事人挥舞着泛银色冷光的刀刃,站在深棕色的复古床榻上,得意地看向门边立着的于晖,全然不顾自己正泂泂流逝着鲜血的手臂和床边微拢着身子企图靠近大哭的中年女人。
“于晖,你终于上来了”
穿着复杂深粉裙饰的华丽少女贪婪的扫视少年,她已经有一个星期没看见他了。
长身玉立的少年与上次所见没什么差别,但她敏感地观察到一些细微的不同。他比之前高了一点,脸颊也瘦削了,看起来更加的清瘦。
于晖深遂漆黑的眼眸看着她的时候依旧寒冷,像是无尽的深渊。可他抿起的嘴角明显没有眼眸里那么平静,这是他生气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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