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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非项文辞说起那段往事,祁玉成不会在当晚的梦里回忆起初见他的模样。

        他十五岁跟着项蓟初入竹缘山,一身玄色短打裹着劲瘦的腰身,马尾高高束起,露出纤长白皙的脖颈,腰间除却一把短匕再无其他配饰,裤脚也一丝不苟地束进靴筒里。虽说利落得穿林而过不沾片叶,但三伏天穿着那一身,看在祁玉成眼里和一只御土荷叶鸡无异。

        “你不热吗?”祁玉成光着膀子,只穿了条宽松的武裤,赤着脚坐在回廊的横梁上,垂着腿吊儿郎当地削他的木剑。

        “玉成,不得无礼,下来,见过项叔父和文辞弟弟。”祁琛严厉斥他,他便翻身落地,从半蹲的姿态摇摇晃晃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木屑。

        项文辞这才发现此人身量很高。

        “见过项叔父和文辞弟弟。”祁玉成例行公事地重复道,不含一丝个人感情,而后将木剑插在腰间,把削剑的短刀归鞘,又转向项文辞,浅色的眸子里全是调侃和逗弄的心思,“你不热吗?文辞弟弟。”

        项文辞抬起头来浅浅一笑,“不热,我辈练功向来是这一身,冬不畏寒夏不惧暑,练的乃是心境。”

        “文辞!”项蓟严厉地喝了一声,项文辞敛目颔首,又恢复了宠辱不惊的冰山模样。

        祁玉成眨巴了两下眼睛,大概没料到这外表看来正经八百的愣头青会绵里藏针地挤兑自己,突然笑开了,“爹,你和叔父谈事,文辞弟弟我领走了,省得他无趣。”

        祁琛也禁不住打量了项文辞几眼,一甩衣袖抬步便走,“是省得你无趣吧。”

        项蓟跟上祁琛的脚步往庭院深处去,项文辞对祁玉成的提议充耳不闻,正要去追他师叔,被祁玉成笑眯眯地叫住了,“别走啊,跟我玩吧,保准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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