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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禄门死士向来我行我素,不受统一调派,再者项含卿任掌门已满一年,诸事平顺,近来正在竹缘山修行,门内事宜都由族中老人打点。项文辞还年少,绝大多数事情更是做不了主,如果是朝中要事也该走祁家自己的信道,那么是何人此时放鹰传信过来?

        项文辞似乎也心下惴惴,唇角低低地压着,抽出纸张一展,瞳孔便猛地收束,“不可能。”

        他低声念叨了一句,运起一叶渡江往祁家大宅飞奔而去,祁玉成忙急匆匆跟上去,奈何他的轻功催至极限也追不上项文辞。

        “文辞,别慌!什么事你跟我说说。”祁玉成大声道。

        项文辞并未回答他,只是劈手一挥,将信笺抛了过来,祁玉成接住那张薄宣驻足阅看,就见上方是一行血字:

        吾之将死,勿念。项轶。

        项轶?

        似乎是有那么点印象,项文辞的父亲尚在世时,起初为祁琛拟定的死士人选正是此人,但因他未及而立,心气浮躁,当家人担心他跟随入朝生出事端,才最终改换成了项文辞的师叔项蓟。

        项轶是这一代拜入禄门的二弟子,算得上是项文辞的师兄,现下太平年间,也不知在执行什么任务,竟送回这一封绝书。

        祁玉成回到宅院,站在项含卿暂住的客房前等着,透过房门能瞧见项文辞的身影,先是在书案边焦灼地踱了几个来回,攥着拳头绷着肩背跟项含卿说着什么,过了一阵他回身带上门,在门缝中短暂地对上祁玉成的视线。他眼里的哀茫那样陌生,伴着点起的昏黄灯烛,混着投在轩窗上的单薄人影,让祁玉成顷刻间就体味到今秋暮色中的凄清寒凉。

        项含卿打发了来送饭菜的仆从,直到大宅里的炊烟都已燃尽,夜色降临,项文辞才推门从屋里出来。

        “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吗?”祁玉成竟还在等着,他的声音穿透沉沉暗夜,竟有一丝亲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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