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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二将抹布往肩上一甩,抬起手半捂着嘴作耳语状,祁玉成微微俯着身听他说:“京中大户人家,专程来过春龙节,出手忒阔绰。”

        祁玉成作恍然状,点了点头,从腰封中取出一锭银子,放在小二的手中,在小二不断点头哈腰的谄媚话里,往自己那分明次一等的地字号去了。

        项文辞则眯了眯狭长的凤目,去院落周围巡看了一番,并跟祁家的弟子们交代了夜间的布防。

        当他回到安排给他的那间上房,直面穿着洁白里衣的祁玉成时,难以置信地退出房门反复确认,这的确是项含卿指定给自己的那间。

        “你在我房里干嘛?”项文辞站在门口,端端正正一派君子风范。

        “什么你的我的,这是二嫂安排好的、咱俩的房间,咱们一行兄弟人多,二哥二嫂住一间,我二人住一间,就能少几个兄弟睡马车,懂不懂体谅人呀?”祁玉成低着头,边说边笨拙地系腰带,一个活结偏生被他拽成了死结。

        “他们夫妻俩住一间就住一间,我俩……这叫什么事?”项文辞拢着眉毛,想去找项含卿的麻烦,却见她恹恹地进屋,闭上房门后再没出来过,只得站在门外,似乎是打定主意要去替其他兄弟睡马车。

        “行了,跟我住一间怎么了?我俩虽不是同床共枕也是抵足而眠的关系,过来帮我系腰带。”祁玉成却大咧咧把他拉进门,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微许不满和亲昵之意。

        项文辞站在屋子中央有点不知所措,在祁玉成磊落的目光里没敢多想,把剑放在了桌面,双手解起祁玉成腰上的绳结。

        他纤长的手指灵活地拉拉扯扯,似乎是耐心地,但又好像是心不在焉地解开繁复纠缠的细绳。祁玉成一开始盯着他的手,而后心里的盘绕也随着他的动作慢慢理顺,目光像室内袅绕的安神香,在清浅的暮色里缠上项文辞的面容,从他鸦色的睫羽间捕捉明眸零星的碎光。

        祁玉成在面对项文辞时感到的些许不同,若说是好奇、探究似乎不精准,若说是欣赏、敬慕似乎有那么点意味,若说是一见如故似乎却不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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