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成伸手握了握项文辞的手臂,“原本不知,但现下知道了。”
项文辞又接着道:“我生在禄门,有些规矩不得不守,很多门内秘辛不是诚心瞒你,我愿意把轻功教你,愿意把性命托付于你,但有些事的确不到跟你直言的时候,朋友之间,本该是有来有往的,你回回以诚待我,我心有愧。”
祁玉成心内讶异,当初说交浅言深的是他,如今上来就自我剖白的也是他。
祁玉成还未开口,项文辞又接着说:“姐姐跟我说,不能袒露真心就不足以谈感情,我也深以为然。”他牵过祁玉成的手,引着他落在自己胸口,“我虽有不能全盘相告之事,但是真心与你相交。实不相瞒,我苦心练剑,为的就是能在你身边。过往不提,今次入了祁家的门,便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绝不会背叛你。”
祁玉成手掌感受到他胸膛里有力的搏动,手背紧贴着他温热的掌心,被他诚挚的目光一碰,便有点心慌,“我……我知道。”
在他手心之下,项文辞的心跳似是快了几分,他也不免觉得心中悸动,犹犹豫豫地说:“你以往也是这样直来直去的吗?不禁让我怀疑我们过去到底是什么关系了。”
项文辞抽手,给了他力道不重的一拳,“能是什么关系?你倒忘了最紧要的,是你先直来直去不懂委婉我才有样学样的。”
祁玉成笑着问:“可是开心些了?”
项文辞颔首,再抬头时摸到桌上的烛台,用火折子点亮,柔光荡开,“说出来畅快多了,也保证不砸你的贵重家具,回房休息吧。”
祁玉成起身,惫懒地伸展四肢,左右活动了两下脖子,装腔作势地说:“哎呀,我竟不知,有的人白日里得了礼物喜气洋洋,夜里忽然发那么大的脾气竟是为了我,当真受宠若惊啊。”
项文辞冷嘲一声,推着他的肩背,毫不留恋把他往门外赶,“莫往自己脸上贴金,快滚快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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