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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兄说他本是抱着结交之意前去接触,想在他们入京前结点私谊,刚启了祁玉成的话匣子就被你阖上了。”

        王湛站起身,在书房内来回踱步,“他的手伸得也太长了,我还没问他的不是,他倒告起状来,若非他的狗从旁捣乱江惟定不会失手,祁玉成早死在夔州城了。”

        “舅舅!”程询扭头去看西宁侯。

        西宁侯识像地明白他不信任自己,躬身告退,江惟也跟着出了书房。

        王湛终于走到程询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循循善诱,“询儿,你不懂,这是机会,能在他们入京前除却后患的唯一机会。祁司衡倒也罢了,但祁玉成居然还活着,他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这人说是普通世家公子一个,恩宠却连太子都被压一头,每逢年节恩赏都是亲王的份例,实在是礼数尽废,全无君臣尊卑,真是岂有此理!他太子也窝囊,居然忍气吞声到如今!过去祁玉成这厮哪怕躲在山里,仍旧少不了遭人暗算,为保他不受纷扰,陛下竟为他演了两年多的戏,只盼他羽翼丰满再入京。”他的语气渐趋激烈,面目也越显阴狠,“说些大逆不道的话,你听听就罢,若是他年纪再长些,东宫那位出点什么差错,只怕将来东宫易主,江山都得是他的。”

        程询忙去捂王湛的嘴,“说不得说不得!你也知道祁玉成是父皇的逆鳞,你竟敢下杀手,下杀手也就算了,还被皇兄看见,这下被他抓着辫子可如何是好啊?”

        王湛见了程询这副没主见的懦弱样子,心中又是嘲弄又是愤恨,转念一想也唯有如此才更好拿捏,于是强压不耐安抚他,轻描淡写地解释,“你莫慌,也不知现在祁玉成是不是归入了东宫麾下,如若没有,我不信程讴心里没点怨气,若能借我们之手除掉祁玉成,他定是求之不得,否则为何不直接去陛下面前揭发我,或者……是想拿着这个把柄要挟我们什么?归根结底无非是怕我们动摇他的储君之位,他该知道祁玉成是比我们更危险的敌人……”

        程询眼角垂着,几欲恳求,“舅舅,别再去动祁玉成了,他没想跟咱们争什么……”

        “询儿!你太天真了,我与他打交道不多,但宗室公卿谁人不知,这人从小就有些小聪明,虚虚实实捉摸不透,千万不要被蒙蔽了。”王湛握着程询肩头的双手渐渐收紧,分明看着自己的侄儿,眸子里却似空无一物,“如今我们处境艰难,万不能掉以轻心,虽说派人刺杀没酿成什么大过,但程讴与我向来不对付,将来一旦即位,定会先收拾你我,他只有几千东宫宿卫,军方没有助力,我手上的十六卫就是他眼中的肥肉。我们现又把祁家人得罪了,少不得要拉拢一下御史台,否则在朝中没有得力的文官,往后再没说话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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