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王豪爽执杯,却是瞥见了陪侍一旁的漱玉,他生得好看,哪怕此时作寻常小厮装扮仍是显眼。
“只怕等三公子回来我这点东西便不够看了。漱玉也来了?”
漱玉伏身跪地行礼,“王爷,奴身份低贱本不该出现在这里,让您败兴了。”
淮安王道:“哪里,请起吧,漱玉是名动京城的美人,弹得《塞上曲》既有男儿豪情又有女子温柔,本王也是听过的,凄凄切切又含罡风之声,听者无不钦佩。”
漱玉抬起头来,祁司衡作风流态以指尖轻撩他的下巴,“你是不是又忘了,跟了我便莫再自轻自贱。”
漱玉有些意外,祁司衡克己复礼,形貌都是一般的君子浩然,此时摆出一副儒雅风流的模样倒也有几分真,他转眼看了看淮安王,那人看似不经意地斟酒独饮,实则着意观察着这边。
程讴果然是带了一群掐着野鸡的宿卫回来,脸色虽不好看,但他送到各家的炉焙鸡却广受好评,竟出人意料得好吃。
另一件出人意料的事情是程询带回了一头熊,王湛对亲外甥赞不绝口,喜笑颜开地夸他箭术精湛,提议找京城最好的裁缝用这张无损熊皮做件氅衣,字字句句都是在让众臣多看看程询。
用过饭,靖安帝召了程询进帐,好一番勉励,而后程询又去陪着贤妃。
“母妃,儿臣想这头熊还可熬些油,之后给母妃送来,今冬便不怕冻手了。”程询与贤妃并肩坐在榻上,吃着酥点,他讨母亲开心的样子与年幼时一模一样,惹得王氏感慨又疼爱。
“询儿孝顺,母亲和父皇都是知道的,回京之后陛下定还有赏赐,这回连一贯喜好骑射声色、熬鹰斗狗的淮安王都没猎到什么好猎物,我们询儿居然猎了头熊,你看你舅舅今日真是高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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