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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玉成倚在榻上,将卷宗一一阖好,闭目仰躺在窗棂边梳理思绪,正是蟋蟀居壁、促织羽翼未成的时节,他敞着窗户不怕蚊虫侵咬,却想着淮南闷热潮湿,项文辞一身白净的皮肉可耐不住虫子叮,得给他备点药膏托人带了去。

        有人沿着长廊站定于他窗前,他眼帘前光线略暗便缓缓睁开眼。

        姚知微以为祁玉成靠着窗口睡着了,正无所顾忌地低头打量他,忽然被这人轻笑一声回视过来,绘着工巧妆容的脸蛋红了个彻底。

        “作甚么还装睡。”她虽抱怨了一句,却语带娇嗔,离开窗口走进祁玉成的书房。

        祁玉成并未起身,仍靠在窗台上望着朗朗天际,恍若听着自南而来的风动之声,“我在想,我的死士离了我两月有余,若是有人从窗口直接给我一刀,他回家时我的坟头都该生草了。”

        姚知微将一册簿子放在他手边,走到桌旁坐下,没有搭腔。她其实仍旧不太能接受,在祁玉成心中她还不及一个男人有分量这个事实。

        “这是什么?”祁玉成朝那册子抬抬下巴。

        “御史台来的,与你手上的案子有关。”

        祁玉成随即敛了慵懒闲散的情态,坐起身,翻起这一册新卷,越往后翻面上越是冷肃,最后直接劈手将册子摔在了墙边,“所以现在无论怎么查,证据都指向西宁侯?以前的线索统统推翻,跟程讴扯不上一丝关系?”

        “你别急,明面上是这样,但你掌握所有细节,不是早有判断了?”姚知微虽然劝他不急,却看起来比祁玉成更焦虑,只是她并非因为案情,而是因祁玉成发了脾气。

        “淮安王是中间人,这点需得好好抓在手上。”祁玉成起身,赤脚蹬进靴子,走到书桌边,左手敛袖,右手研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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