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自道一看这东西,大惊失色,竟不管不顾想上去抢夺,被笛飞声一肘掴在地上。

        “这......这东西怎么在你手上!”

        “哦,这不重要。”李莲花缓缓翻开簿子,不紧不慢地说道:“这是万通镖局的白镖头半年来的走镖记录。各位请听。九月甘六,给林乡知运锦绣绸缎十匹,重两百斤。十月初二,给刘员外运锦绣绸缎十匹,重两百斤。就在前天,白镖头又朝郊外绣坊押运了十匹锦绣绸缎可是......重两百二十斤。”他指着这一行,递给捕头过目,“真是巧了。这多出来的二十斤,不会恰好是一只纯金蟾蜍的重量吧。”

        “一......一派胡言!子虚乌有!”

        白自道的嗓门依然很大,但脸色惊疑不定,全没有先前耀武扬威的气势。

        李莲花又凑到捕头耳边,笑得有些谄媚:“大人,这金蟾蜍可是胡县臣的宝贝。要不就去查查?找回来了可是大功一件呢。”

        半日后,府衙果然传来消息。在簿子上所写的绣坊抄出即将转送去别处的布匹,里头正藏着一只金蟾蜍。

        “李兄,实在多谢,实在多谢!”

        这都过了大半日,那点蒙汗药的药力早已过去,施文绝此时精神大好。丢了的毛笔也找回来了,他对一眼看破鸿缘老板与白镖头诡计的李莲花崇拜备至。

        “施兄别这么说。我为了看白自道的好戏,明明知道你丢了宝贝还不说,耽误了你的行程,心里过意不去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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