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适时耷拉下脑袋,两人笑作一团。
李莲花把乔婉娩送回寝房,便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果不其然,屋中有人。
那人青袍罩身,负手而立,犹如一根翠竹。只是似乎心不在焉,李莲花推门进来,他也无动于衷,神色晦暗地看着桌上热气腾腾的茶水。李莲花借此观察了他半晌。他的身形好像比十年后的还要高大些,脊梁并没有那么佝偻,也爱穿鲜亮颜色的衣服。总之比之后畏首畏尾的样子看得舒心。这样的人,喝起酒来是很倜傥的。有一日李相夷喝多了要作诗,苦找找不到纸笔,他就脱下外袍当纸,又以酱油为墨,拆下发簪作笔杆。
这就是云彼丘。李莲花轻柔地打断他的沉思。
“彼丘,听阿娩说,你找我有事?”
“门主!”
云彼丘一震,旋即转身就要作揖,被李莲花摆摆手打断了。
“就你我二人,有事直说嘛。”
明明李莲花笑得温和,云彼丘的举止却显得惶恐,再三舔了舔嘴唇才说道:“前日我得了一批新茶,品相实在不错,特来给门主分些。”
“噢,还是你讲究。我这人,新茶陈茶都分不出什么滋味,可别暴殄天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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