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笛飞声略一回忆,没忍住说道:“好像是你没出息的时候更多一点。”
“那都是被谁害得呀?”
李莲花收起业火痋,笛飞声熄灭火折子,两人看也不看这遍地珍宝,吵吵闹闹地从密道中溜走了。
极乐塔的密道最终通向长乐宫以及外头长长的游廊。李莲花在这里被抓包的记忆太惨痛,这次先用内力仔细探过一遍四周,确定四下无人才小心翼翼地探头爬出来。外头的空气比地下清新太多,两人吸了满肺尘土和烟灰,这下总算舒坦了,本来有些昏沉的脑袋也为之一振。
“走吧,填坑去。”
李莲花一叹,带着笛飞声从废墟中搜刮出两把破铲子,又回到极乐塔的入口处,开始你一铲我一铲地填井。看上去也是有意思,两个黑衣蒙面人月黑风高日,不杀人、不夺宝,反倒在这最不起眼的角落搬土,尽心尽力为当朝埋葬掉一段不光彩的历史。不过李莲花也并不埋怨皇帝多疑不能容人。圣人才能容人,皇帝是做不成圣人的。
笛飞声干活时很安静,李莲花则不同,总要絮絮叨叨说上一段话。于是便讲起那桃花会,他当年听说宫中的桃花是开得格外好的,粉色的地方像胭脂,白的地方又胜雪,自是想看,于是便去了。带了一壶酒,一柄剑,坐在庑殿上远远观望那桃树林,还有桃树林下的人们。
他也只是找应景的话题随便说说解闷,没指望笛飞声认真听。哪知笛飞声一边往井里头又扔下一捧土,一边问道:“好看吗?”
“好看是好看,但是没意思。”
李莲花试着回想那一天的景色,桃花虽美,但那些桃树看起来很拘谨。毕竟凡在皇宫里的东西,都必须是一样的。树木比持着固定的间距,修剪成相似的样子。那桃树下的人也如此,同样的笑容,同样的步履。就好像只有自己在赏花,其他人则是在表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