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间拔出匕首,看着这几个月重复使用接近报废的匕首有些可惜,却拿水遁重刷了下上面的脏东西,又重新收了回来。

        当他目光转回他的猎物,嘎吱嘎吱渗人的碎骨声让人本能的生理不适,但扉间差不多已经习惯了,就见野兽先生就着他洞穿野猪头骨的位置,用锋利的利齿去扩大头骨的缝隙,恐怖的咬合力让其很快就将野猪的脑袋碎得不成样子,然后就着开口去吸食野猪的脑浆。

        发现幼崽的目光看了过来,野兽先生又嘎吱两口将野猪的眼眶边缘咬碎,掏出一颗眼珠用嘴扔到了扉间的脚边。

        “吚呃——!”

        扉间发出了被恶心到的声音,他的脚不由自主后退了两步,躲开其上沾染着满是血液与脑浆的眼珠,可是转念想了想,野兽的眼珠子圆溜溜的,捏起来弹弹的,洗干净了应该可以在空闲的时候把玩。

        对于年级才六岁的扉间,孩童对于玩耍的本能还是很难摒弃的,深山野林没什么能玩的东西,有个手感很好的“圆珠子”能盘一盘想来也很解闷。

        更何况……

        自从他被驱赶得慌不择路躲进这座山林已经几个月了,扉间并没有等到千手的搜救人员,大概是默认他死掉了,但是他又不可能真的在这里生活一辈子,他还是会对人类的生活产生渴望的,哪怕总是在战争、总是有亲近的人在死去。

        这几个月中,野兽先生教会他的狩猎与被狩猎、以及隐蔽的技巧,已经足够扉间认为自己能独自一人走出丛林,且能逃脱可能的追捕。

        他最近一直准备着想离开,可却又不知道该如何与野兽先生告别,或许他还需要带回去一些纪念品?比如脖子上的羽毛、刚刚冲洗了下的猪眼球、还有山洞里的那节狐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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