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哇!”

        “就是不行!没得商量!”

        “呜哇呜哇!”

        “我有给你买了个超大狗窝,成年人都能躺进去,你去睡那里!”

        野兽先生觉得比起“沟通”,果然还是行动更有效率,它如同一只雪地中垂直起跳弹射的抓小鼠的狐狸,但它毕竟体型过于庞大、连它的“猎物”也远比小鼠难缠,哐当一声,整张床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咯吱声,在扉间的崩溃的叫嚷中,它弓起身子如同自然界中会雪地刨穴的远方亲戚,倒腾着两条前爪疯狂刨着被扉间压实的被子。

        唰唰唰唰的声音多么清晰,就代表着扉间的肉多么疼,他没法跟野兽先生解释被子不是土也不是雪、不是刨就能刨开的,是需要找到边角掀开的,最后扉间实在舍不得他的被子被野兽先生“开膛破肚”,最后折服了般将藏着压在身下的被子边角掀开。

        “别刨了!进来吧!真是的,你怎么这么笨,明明长了那么大的脑袋,脑壳里的东西就像没发育好一样!”

        野兽先生直接过滤掉了不必要的噪音,满意地嗅了嗅他的被窝,这对于嗅觉比人类发达的多的野兽先生来说,那是无法跨越生理鸿沟的人类难以理解的安心感,里面混杂着浓浓的它和扉间的味道。

        如同人类会在吃东西前叽喳着什么“我开动了”类似的咒语,野兽先生也在进被窝前很有仪式感地刨了刨,在又差点将人惹怒到反悔了之前,野兽先生将人用爪子扒拉着示意对方打个滚把他下面捂热的地方挪给它。

        多年的默契就如同产生了肌肉记忆,当扉间下意识在被子里打了个滚,把自己刚刚睡的位置让出时,然后一只体型不容忽视的大狗钻了进去,在被子里转了个圈后,脑袋钻了出来,像人一般枕在了枕头上,还扒拉着四肢将爪子压在他身上,扉间脸色又不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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