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远方传来模糊而熟悉的呼喊他名字的声音,并且越来越清晰。他下意识去寻那一丝金色的温暖,然后在摇晃中回到现实。

        刃猛然惊醒,才感觉冷汗已经浸透了整个背脊。他大口呼吸,平时被他视为与死无异的心脏跳得厉害。穹离他距离极近,将他扶起拥入怀中,哄小孩似的轻拍他的背。虽然对这种方式有所不满,但刃的呼吸也的确逐渐平静下来。

        “平静下来了?那来喝些粥吧。”

        很显然刃的手臂还无法使力,穹便端着碗舀了一勺热腾腾的粥,呼呼吹了两下递到他眼前,“啊——”

        刃的唇闭着,视线移向别处,似乎不打算对穹试图喂他进食的举动做出任何反应。而穹自然也不是个会就此放弃的主,既然刃不肯被他喂,那他就进一步行动。穹把那勺粥转而含入自己口中,不顾刃的抵抗强硬撬开他的牙关,在唇舌交缠时将粥强行渡了进去,为了不让刃吐出来还用舌尖顶到深处,确保粥顺着刃的喉咙滑下。

        每当刃从那些反反复复的噩梦中惊醒,身体便容易像断了线般在短时间内失去求生的一切本能。虽说被丰饶赐福的身躯不会彻底死亡,无论受了多重的伤隔一段时间又会像丧尸一样爬起来,永无宁日。但穹自然不会放任自己救下的人又在短时间内症状恶化。他又含了几口粥通过唇齿交缠的吻让其流进刃的喉咙,连续的深吻让刃因失血而苍白的脸染上了些红晕。

        ——直到碗中的粥全进了刃的胃里,这场尤其漫长的深吻才得以终止。同时刃的唇也被穹吮得已经红肿。穹想到接下来还要去见卡芙卡她们,有些心虚。他清了清嗓子,看着刃变得清明的红瞳,“去洗澡吧。”

        刃说,“好。”

        被穹褪去衣服的刃安静地坐在凳子上,任穹用温水冲去他头上及身上的血污。墨色发丝上凝固粘连在一起的血块也被穹细细分离冲洗干净,再用无刺激性的洗发液使其光滑如初。刃身上严重的伤口被特意避开,直到流进地漏的水不再是浑浊的红色,清澈透亮得与清水无异时才结束。一直默不作声的刃在穹转身试图带他出浴室时,终于开口。

        “上我。”他说。

        “伤口会裂开的。”

        “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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