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司安!!——!!”他模模糊糊像是看到沈清焦急惶恐的神色了。

        等他再醒来,已是第二日午时,口中伤口已经处理,调药身子的药汤也早已熬好,顾司安拆开信封,方方正正的宣纸上,了了几字。

        体虚伤己,切勿过度劳累,生产之日,吾自会相陪。

        顾司安披上外袍,午时阳光正好,懒洋洋洒进书房,书案上堆积半日的公文大致分类,遗于几本摆放在正中央。

        他看的出神,这次他身边的人倒是没有新换一批,侍从端着药汤进来,告诉他皇太女昨夜没走,守了一夜,还帮批阅了公文。

        顾司安心情明朗,又一时拿不准沈清这是何意,往日她来,都不曾留宿,来一次便给他身边的人换一次血,怕他拉拢人心又乘机换批眼线。

        昨夜分明她是欢喜的,只是后来时态发展从女官之死,气氛就变得微妙起来。

        沈清回府路上都在回想,怎么就又闹成那样,明明是好不容易顾司安愿意透漏出一点他身体不适的消息,她有了理由,她本是去结束这场交易关系的。

        他们心照不宣,总是通过别人了解彼此行踪,缱绻交织过的身体,负距离的接触,任在恶言相向,肆意揣测,从未担诚相待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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