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是那等身有隐疾之人才需要的,自己不行便只能借助外力,三爷我可用不着这种东西。”追命师兄嗤之以鼻,见你神色不虞,他又服软道,“我虽说常来这花街柳巷,可大多也就听个曲儿吃盏茶便走了,常有公务在身,我也不便多待。”

        公务缠身这倒是实话,可惜你才不信什么不便多待,追命师兄素来荤素不忌,花街柳巷相熟的姑娘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何况这鱼龙混杂的地方能有几个清倌儿?便是他想做一回柳下惠,人家也必定不会同意。

        你扯住追命腕子,轻轻将他往床上一推:“追命师兄,请吧。”

        追命知道你的意思,磨磨蹭蹭脱掉肩甲外袍,只剩一身亵衣却无论如何不肯脱掉。

        “师兄最好动作最好还是快些,”你认真道,“若是让师弟我上手,只怕师兄这身亵衣便不能这般完好了。”

        追命自知今日躲不过去,赔笑道:“小师弟,你饶过师兄这遭,往后师兄一定日日带你喝酒。”

        “我可不想喝成你一样满身酒气。”你佯装嫌弃,殊不知你爱极了他这一身酒香,每每闻之便觉心旌摇曳,恍若醉中。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追命一咬牙将亵衣蛮横扯下,感叹自己这一世英名今日便将毁于一旦,他虽年纪稍长,不如无情冷血那般清俊,但平日里走出去也是个英挺的江湖豪侠,身上历经风霜的落拓气质也十分惹眼,常有姑娘家羞羞答答躲在街角巷尾向他暗送秋波,如今却被年轻十余岁的小师弟在床榻之上如此逼迫,这般荒唐事由,若是传出,只怕他就再没脸见人了。

        你却不管追命师兄心里如何思量,只将角先生抹上脂膏,挂在他一侧脚腕上。

        追命眼下浑身赤裸,只右脚腕上挂了一个角先生,羞窘之下他目光躲闪,几乎不敢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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