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反倒有了轻松感,也是这大半年来最放松的时刻,就连心跳都变得缓了许多。

        以后会更轻松,二十年的牢狱生涯,不用再去应付勾心斗角的复杂,也不用再去算计谁,下半生可以推掉所有的责任,一个人度过。

        他睡着的时候也没有再做梦,只是心脏的位置有隐隐的疼痛。

        残缺的心到底比不上一颗完整的心,每跳一下都是疼痛感。

        不远处,产房。

        江宽在门外左右徘徊,焦急地走来走去。

        不一会儿有医生走出来,看了他一眼:“江董,Evan先生不在吗?”

        “嗯。”江宽脸色冷漠,轻哼一声。

        “那您签个字吧。”医生把一叠文件递给江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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