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莫大于心死。

        他没想到宁安来过了,还摘掉了他的面具,他现在这个样子……没脸见人。

        如此一想,宋邵言又开始慌张地翻床边的柜子。

        他不要这个样子出去吓人!

        柜子里没有他的面具,一不小心他碰到了枕头,没想到面具被藏在了枕头边的床单下。

        一找到面具他就立马带上了,可心口还是有莫大的凄凉蔓延开来,像水草一样缠绕在他的胸口,逼仄得让他喘不过气。

        他的双手撑在床上,身子终究太过疲软,刚刚只是情绪过激,这会儿已经累得满头大汗。

        枯瘦的双手紧紧攥住床单,手心都是汗。

        他的唇紧紧抿着,薄凉的眼角上是不易被人察觉的落寞,宛如冬天枯叶上的寒霜,孤独地等着阳光出来后的消弭与融化。

        外面西移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光滑的地板折射出明亮的图景。“随便乱动别人东西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不懂吗?”宋邵言怒,他拉开抽屉还是没找到自己的面具,“我东西呢?我东西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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