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解围巾,她就在心里头腹诽。

        别的男人都是绅士风度,宋邵言是直男癌晚期。

        亏他开的了口。

        明显的,宋邵言心情像是不错,他微微眯起眼睛,好整以暇地看着宁安解围巾。“爷爷对我本来就很失望,我也没办法让他不失望。”宋邵言淡淡道。

        “这叫什么话?爷爷希望你接任宋氏,管理好宋氏和宋家,这就是他最大的期望,你明明可以做到,却非要矫情地皈依佛门。”

        “我矫情什么?我早就让爷爷失望透了,皈依佛门是我的一种选择,你没有权力对我指手画脚。”宋邵言睨了她一眼,“在这个世上,没有人有权力管我。”

        “看把你能的。”宁安小声嘟哝。

        宋邵言:“……”

        “我就想问你一个问题,宋琳死刑难逃,顾回音呢?你会替她减刑吗?”

        “我要是会替她减刑,我就不会把她送进监狱。她做的那些事可大可小,如果全都推给宋琳,她完全可以避免牢狱之灾,无非是看我愿意不愿意而已。”宋邵言直言,看向宁安的眼睛,轻描淡写,“你想她判几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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