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慕要是跟我开口,我怎么不帮嘛,可长慕这不是跟我这个叔叔生疏,见都不见我。看,名片都不要。”

        其中一个老男人拍了拍纪长慕的肩膀,手上的金戒指闪闪发光:“小子,傲气要不得,该低头的时候就低低头,吃不了亏。你这脾气秉性和纪东怀倒很像,可惜了,纪东怀不就是做人太刚正,不懂得变通,你别学你爸。”

        纪长慕冷冷抬起眼睛,声音里是与他年纪不相符的狠劲:“不要提我爸,我爸没有错,哪怕是直到如今,他都是我的骄傲。”

        他的爸爸,他的爷爷,没有一个软骨头。

        他爸爸从爷爷手里接过纪氏后兢兢业业,小心谨慎,把纪氏做成了滨城数一数二的强大集团,可惜性格太过刚正不阿,不愿意同流合污,最终遭遇破产,又不能忍受牢狱之灾的侮辱,从心爱的集团大楼上跳下。

        他的时间也仿佛在那一刻戛然而止,他曾经在家休学半年,精神也曾一度恍惚。

        他仍然记得父亲去世、纪氏破产后,滨城有头有脸的上流人士都在私下奚落、嘲讽他的父亲,说纪东怀脑袋迂腐、不知变通,有现在的遭遇几乎是肉眼能预见的事实。

        一个个,纷纷变成了批判家,占领了道德制高点。

        而现在,纪长慕再一次听到他父亲的名字,双拳微微紧握。

        几个男人稍稍愣了下,随即笑出声:“果然还年轻,初生牛犊不怕虎,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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