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栀没有动,她十个手指头都在颤抖,双目呆滞无神,心跳极快,昏黑的夜色勾勒出她紧张惶恐的表情。

        她还没有从害怕中回过神。

        娇小瘦弱的女人蜷缩成一团,凌乱的头发披散在肩头,她低着头,像一只雨夜里受伤的流浪猫,又或者,她从来都是一个孤苦伶仃又可怜的女人。

        她活在这个世上最大的不舍只是洲洲。

        过了很久,晏伽没有下来,林栀的心跳渐渐恢复寻常。

        林栀打开药箱,在手上、脖子上可以碰到的地方擦上碘酒消毒。

        手还在抖,好几次棉签都掉在了地上。

        林栀的心底有一丝丝的绝望。

        这时,后排车门被人拉开——

        林栀双手一颤,抬起头,在黯淡的光线里看到晏伽那张透着隐隐薄怒的脸。“左铭本身酒驾,需要担负一定的法律责任,晏家当初说要赔偿一个亿,本就是出于仁义道德。但左家不识好歹,还想将我父亲送进监狱,现在又对林栀做出这样的事。左滔,这个事对晏家产生了极其恶劣的影响,你不给我一个说法,怕是不好办啊。”

        说着,晏伽的手枪在左滔的太阳穴上轻轻滑动,又用力压下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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