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慢一点就好了,INFJ自我逃避地想着,要是时间就停在现在就好了,不用去想家里和公司那些事情,不用和INTJ与虎谋皮,不用整天提心吊胆,举步维艰。
他闭上了眼睛,身后是ENTP平缓的呼吸声,他不知道ENTP对自己的试探结果如何,但却阴差阳错地,让他自己理清了烦扰已久的感情,这份心情沉甸甸地压在心头,让好不容易清晰的思路又模糊了起来。
ENTP,他无声开口念到,可周遭只有平缓的呼吸声,这句话就像是投入深渊的石子,半点回声都听不到。
弟弟,他嘴唇嗫嚅着,又唤了一声,身后的ENTP翻了翻身,整个人贴了过来,额头抵在他后颈处,又蹭了蹭,一副孩子气的模样。只是有个半硬的东西抵在腿间,隔着轻薄的睡裤,存在感格外明显。
INFJ后背僵住,想要往外移,但不知是顾忌ENTP身上的伤口又或是别的什么,还是待在了原处。只是有薄薄的红晕自耳后蔓延到衣领里,INFJ闭着眼睛在心里数数,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ENTP闷闷的声音传来,“等出去了一定要一觉睡个够“,他坐起来伸了伸懒腰,家居服袖子滑下,白色的绷带突兀地缠在胳膊上,INFJ视线触及时像是被烫到了,又飞快地移开。
两人下床之后各自去洗漱,INFJ将纱布揭开,针眼已经开始结痂,只是周围的皮肤还是有些泛青。他又拿着碘伏棉球仔细消了消毒,正要取一截新的纱布缠上,就被ENTP拦住。
“不用了哥”,ENTP有些好笑地看着比自己还紧张的INFJ,伸出胳膊活动了几下,“一个针眼而已,又不是截肢了”。
面前的INFJ还有几分拘谨和歉意,想了想,ENTP又补了一句,“反正做任务都是为了出去,这是我的目的,也是你的,为了达成目的做的一些小牺牲都不算什么的,况且只是抽个血而已。”
见INFJ神情放松了些,ENTP转身对着镜子继续刷牙,一番洗漱结束后INFJ却还站在原地,似乎在想些什么。
ENTP扯了扯裤腰带,揪着一头示意INFJ,“还不走?想跟我比大小吗哥?”,闻言INFJ一脸迷茫地抬起头,就看到ENTP那要掉不掉的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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