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J见状怕他着凉,于是攥着袖子轻轻擦拭着ENTP脸上的眼泪和汗,他不慎熟练地轻拍着ENTP的背,紧紧蜷缩着的身体放松下来,ENTP拿头轻轻蹭了蹭额头的手,嘴里含混不清地唤了声“妈妈”。

        那时INFJ刚来到这里没多久,也就是说,那时的ENTP刚失去了最爱的人,就被迫接受两个完完全全的陌生人,占据妈妈在自己生命中的地位。

        本能的,ENTP用敌意做起了伪装脆弱的盔甲,只是夜深人静的梦魇,再也没有人给他的书桌上放上一瓶插好的百合花,那片月光再也没有撒到过ENTP床前了。

        那是INFJ平生除妈妈外唯二升起对一个人全然的保护欲,就像多年前ENTP曾搂着自己说以后不用再害怕挨揍了,他会把那些熊孩子教训地再也不敢来欺负他时一样。

        像是一簇黑暗中燃起的幼小火苗,并未熄灭在这经久的风雨中,而是随着情绪积累,随着思念欲烧欲旺,在看不清前路的未来刻着这个像是从天而降的人的模样,从此INFJ幼小的心里愈发坚定了一个信念,无论何时何地,自己都要好好保护这个人。

        而现在自己知道,这个人...是自己的弟弟,自己曾暗自承诺过一定会保护他。

        INFJ点下了购买键。

        无论是直觉还是这么多年的习惯,都指向同一的选择:像ENTP期望的那样,做一个本本分分的关心他的好哥哥,除此之外,什么都不需要了。

        房间并没有如INFJ心中所想落下箱子,出人意料的,大概一分钟后,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咚咚咚”,起先INFJ并没有在意,毕竟连门都被外力关住,房间像是处于一个异度的空间,怎么会有人来敲门呢,可过了没几秒,敲门声又响了起来,INFJ猛地站起身,先是看向了ENTP,可他他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一样,正在他犹豫的时间里,敲门声第三次响了起来,依旧是不急不缓的,仿佛笃定了房间里面一定会有人来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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