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首歌谣唱起,然後他再次醒来。

        一早,褚冥漾对着房内的镜子穿戴好制服,将最後的领带给系上後,他望着镜子内的自己发起呆来──从18岁那年毕业之後,他就再也没有穿过这套制服,大学部对於服装的要求并没有高中部那样的规定,就算是套个T恤穿着短K来也不会有人说甚麽,只要你能活过课堂上的各种突发状况,老师都懒得管你。

        可重活一世,再次穿上这套制服,褚冥漾才真实的感受到这一切全是现实、那些必然将会重新出现在面前──他按上镜面,看着镜中那张仍然年轻、却又脆弱的面孔,不太习惯的m0了m0自己的脸;29岁那年,他在某个任务中负伤,饱含恶意与毒素的刀刃破开了他的脸,留下了无法治癒的伤痕,就如同某个狩人那只永远都无法见到光明的眼,长长的疤痕从左眼穿透,将左半边的脸撕扯成破碎不全的残块,习惯了那张脸之後,重新看到没有伤疤的自己反而有些不适应……

        我还真是第一次看到像你这样的,小朋友。蕾拉在他的脑中开了口,有些无奈的明明每个毁容的人都巴不得时光倒流,你倒好、还不适应呢。

        「没办法啊──」褚冥漾搔了搔头,乾脆的说道「好歹也看了八年多嘛,而且其实我觉得也满有帮助的。」

        多亏了那道伤疤,至少没人会再因为自己这张娃娃脸然後产生错觉,例如他身上这件黑袍是骗来的啦、小P孩偷穿哥哥姊姊的衣服啦……之类的,然後来找自己挑战──褚冥漾发誓他下手真的很轻了,只是打一顿然後传送到医疗班而已,不像他家学长每次都是把人直接手动种到土里……有时候还是种到墙壁里。

        小朋友,别逃避现实了。如果蕾拉可以,她肯定直接翻个白眼给褚冥漾看如果依照你的记忆来说,那些人被你送到医疗班的下场只有更惨。

        「可是至少我没把他们打半残!学长才会──」褚冥漾还想辩驳,可话还没说完,他的房门便被猛力的踹开──他口里那个会把人打半残的学长脸sE极为难看的站在那里,显然是听见了他最後那句没说完的话。

        ──我是不是要先下跪道歉?褚冥漾一瞬间居然只想得到这个念头。

        「如果真的想被我打成半残,你可以继续拖拖拉拉的──还不给我快点滚出来!」还没等褚冥漾付诸行动,冰炎那隐含暴怒的冰冷嗓音已经先传进了他的耳里,震得他连忙将早已准备好的书包一拎,直接冲到了自家学长面前。

        「学长对不起我准备好了我们这就走!」上天下地就算你要去日天我都会跟着你的!

        然後熟悉的巴与被巴再度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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