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钟雅整个人比文一鸣还要伤感,钟雅低着头慢慢走到吧台边,用不很擅长的开瓶手法,勉强打开一瓶红酒,开了之后觉得不好,干脆放下红酒拿出一瓶白酒和两个红酒杯。
“用这个喝白酒?”
“用什么喝不是喝?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很烦恼,大口喝酒才能尽兴,喝吧,我陪你喝。”
白酒很苦很辣,很少喝酒的钟雅体验感并不怎么好,但当时那种比白酒还要苦还要辣的心情就如浪潮一般一浪又一浪冲刷在钟雅心上,心里的难受比嘴里的难受还要剧烈,白酒下肚慢慢化成了眼泪,一滴滴的滴下来,或是酒杯,或是桌面,一滴又一滴的几乎没有间断。
看到眼泪,文一鸣慌了:“你怎么了?你,你别哭啊!我没事,真的!我……”
“当时,他也是这么说的,既然发现了,那就摊牌吧……”
剩余的话被喉管处的哽咽打断,钟雅端起酒杯咕咚了两个大口,这两口酒像是瞬间被转化成了热泪,顺着钟雅最近保养还不错的脸颊啪嗒啪嗒低落下来。
“他摊牌的样子,真的很丑陋,当时那个房间真的很恶心……”语未毕,钟雅又是一大口,高高的高脚杯里面少了大半。
文一鸣先是愣住,随之握紧拳头。
他难以想象当时的钟雅到底见到了怎么样一种场面,也恨极了自己,为了私心弄出这么一幕揭人伤疤的大戏,这分明是自私自利才对。
但是哪里有什么早知道,看她伤怀到这个境地,文一鸣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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