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谢家如同沸水一样,炸开锅的时候,三爷一行已经来到了水月庵。
三爷这人做事,能躺着,绝不站着;能省事,绝不肯多废一点劲儿。
“晏姑娘腿伤了,我替她过来问一问。”
他掏出兵马司腰牌,在慧如面前重重一放。
“我这人,性子粗,脾气躁,没什么耐心,你和她们说,大人问什么,她们就答什么,别他娘的跟大人这个不知道,那个不知道。”
慧如一听,脸色当场就白了。
上回夜探墓地,这人跟在晏姑娘身后,不吱声,不吱气,没想到竟是个凶神恶煞。
哪里敢耽搁,忙拉着兰川去召集人。
李不言用胳膊蹭蹭朱青,捂着嘴低声道:“你家爷怎么了?养了几天伤,没去勾栏泄火,又开始欲求不满了?”
朱青差点没一头栽下去,“姑娘家怎么一天到晚勾栏勾栏的,也不嫌臊得慌。”
李不言眼皮也没抬一下,“总比某些人一声不吭,就下黑手的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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