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宋升拿起茶碗,静静喝了口。
“没有想过,直到走进考场,看到那些巡防的锦衣卫才感觉害怕,心开始慌起来。”
坐在贡院的号舍里,他冷汗涔涔而下,试题发下来,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心是惶恐的,眼是花的,耳朵是轰鸣的,身子是在颤栗的。
他好像站在了一块孤石上,往前是万丈深渊,往后是深渊万丈,难逃一死。
“当那张小纸被锦衣卫发现后,我整个人轻松了起来。”
庚宋升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就好像我虽然掉进深渊里,摔了个粉身碎骨,但至少身子是躺在了地上,是踏实的。”
所以他才自己对自己笑了笑,扬长而去
“我回到家里,倒头就睡,睡了整整三天三夜才醒。在这之前,我已经整整三个月没睡过一个整觉了,大把大把的掉头发,嘴里的水泡好了又起,起了又好。”
庚宋升看向朱远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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