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因为是庶出,从不参与朝争,往日里见到我父亲都不敢对视,只敢远远的避开,所以我父亲便留了他一命。哪曾想到……”
晏三合冷静开口,“只能说,你父亲的心还不够硬。”
“是!”
吴书年咬了下发灰的唇,眼中露出浓烈的情绪。
“当时无数人劝过我父亲,不赶尽杀绝,就等于纵虎归山,可我父亲仍是一意孤行。
我真不明白他,筹谋那么久,什么都已经万无一失了,他竟然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因为书读太多的人,多少有些书生意气。”
吴书年凛然一惊,掀眼去看晏三合,只见她一双眼睛黑白分明,不闪不避。
“这话是我祖父说的。他还说,太有原则的人,登不上高位;便是登上了,也坐不稳当。”
她回看着他,目光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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