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三合清晰的感觉到,董承风身上的不羁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苍凉。
就像野马老了,再驰骋不动那片广阔的草原,只有回忆着曾经的往事。
只可惜,往事残忍。
沈杜若腰伤后半个月,她的话突然一下子少了,两人面对面坐着的时候,常常发呆。
问她怎么了,她摇摇头总不说。
这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让董承风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沈杜若身上。
只要她进了太子府,他就厚着脸皮跟在她身旁,暗中观察着。
这一观察,他彻底绝望。
有人议论起赵狐狸时,她会竖着两只耳朵听;
赵狐狸回府后,她目光时不时的会向赵狐狸的书房望去;
有一回赵狐狸心口发疼,沈杜若没有用药,而是请他弹了一曲《紫竹调》,配着冲得很淡的一盏祁门红茶,替赵狐狸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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