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笑眼神黯淡下来。
很快,陆大捧着个针线篓进来,往竹榻上一坐,盘起腿,开始穿针引线。
篓里是刚刚脱下来的黑衣,衣服被扯坏了几处,他要缝一缝。
晏三合也不急着开口,就看着他缝。
父亲做事不喜欢被人打扰,他曾经是父亲的暗卫,想来,也会学到一些父亲的做派。
李不言却急死了,暗中踢了踢谢知非:三爷,催一催啊?
谢知非慢慢品着茶,目光看着晏三合,完全没搭理她。
最后一针缝完,陆大咬断了线,抬头道:“陆大人一生清廉,穿破的衣服总舍不得扔……”
“陆大,你能不能不说陆大人,说正事啊。”
李不言心急如焚:“我的心被吊了一路,求你给个痛快,为什么保护晏三合就要杀那些知情人?”
陆大不去看她,目光只盯着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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