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斌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这两人完全没有徐斯年所担心的剑拔弩张,血溅五步的场面。

        高手过招儿,玩的是套路,是细节,是心理战,在杨厂长办公室用的那招儿只能对付那种高高在上的瓷器,舍不得跟自己这个瓦罐对对砰的那种。

        在付斌面前就没有必要整那一套了,未免贻笑大方了,还真别说,玩那一套还真不一定能玩的过这个老头儿。

        “我都是快要退休的人了,要不是你这次的事情,厂长都不一定能想得起莪这么一个了”

        李学武看着付斌一副轻松的模样,笑着眯眯着眼睛,付斌的话他是一个字都不会信的,上辈子见的太多了。

        一个个都说自己要退休了,把机会让给年轻人,一些二愣子就对这些老头不客气了,争着抢着要竞聘,要演讲,然后就被这些准备退休的老头儿们给教会做人了。

        越是说要放权,越是说要退了,要让出机会的人越贪恋权位,如果真想着退,那还说什么?现在就可以请病假不来了嘛,这么大个机关,缺一个两个的还能转不起来了?

        “您净忽悠我,就您的丰功伟绩,要说我这样的无名小卒不知道还有可能,要说厂长或者那些处室的处长不知道,不记得,那纯属您忽悠我呢”

        付斌今天倒是很开心,看不出在厂长那里挨了骂的样子,李学武也知道付斌准备说什么,这件事也不是付斌能做得了主的,最多也就是敲敲边鼓。

        以后还要在这个老头子手底下混,没必要把人都得罪了,所以李学武给两人设立了一个轻松的谈话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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