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学武见他不说话,也就没再开口,一边抽着烟,一边看着铁路延长的方向。

        站台的位置还算高,坐这儿可以看见天边出现了一条纤细狭长的亮白色,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出现鱼肚白。

        而最早的一班火车也会随着红彤彤的朝阳露尖时赶到,李学武估摸着,最少还得有半个多钟头,这都还是少说的。

        要不怎么说黎明前的黑暗最难捱呢,它显得是那么的漫长,让等待的人心慌,难过,甚至是绝望。

        就李学武用了一根烟的时间思考人生的时候,被烟雾呛了许久的年轻人开口了。

        声音有些嘶哑,又有些僵硬,颤抖着,好像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一样,绝望,却又平和。

        “能给我一支烟吗?”

        李学武转头看了看青年,他还是那个姿势,低着头,好像声音不是从他的口里发出的一般。

        没有假模假样的寻找谁开的口,对于年轻人,李学武对他们有足够的了解,这个时候最需要的不是虚伪,而是直接了当,他们缺少成年人的虚与委蛇和勾心斗角的耐心。

        “大前门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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