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痕累累的少年狼狈地坐在冰凉的地板上,过长的额发垂下,在脸上投上一片阴翳。

        “少爷?怎么样怎么样?这么大一个口子!快快快,我们去打针,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猫,有没有携带什么病毒,这要让先生知道,还不得心疼死?”

        一群人簇拥着那名少年快步离开了病房。

        明亮的阳光照进病房内,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温度。

        “才不是野猫——”

        没人在乎以他目前的情况,是否可以靠着自己的力量重新回到床上。所有人都跟去陪着金尊玉贵的小少爷,只为了他身上那道浅浅的抓痕。

        何其讽刺。

        但。

        顾如灼已经习惯了。

        少年再次看了眼敞开的病房门,房间里安安静静,再也没有那娇滴滴的叫声。一切都像是昨晚临死前,他发的一场癔症般。

        他抿着唇,淡色的唇瓣抿成倔强的一条线。

        双手努力扣住床沿,努力的直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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