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峦城表情依旧很平静,眼底没有泛起一丝波澜,语气也依旧如清风般柔润:“我不可以写信。安冉,既然已经结婚,就好好和爱国过日子。”

        洛安冉就恨周峦城永远这种风轻云淡的样子,没什么事情能让他动怒,也没见他着急过,更没有生气的时候。

        越想越委屈,含着泪不肯擦倔强地盯着周峦城:“周峦城,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你为什么一点儿都不难过?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我每一天都幻想你会活着回来,却一天天失望。我不得已嫁给了耿爱国,你却回来了,你为什么不能早一点回来?”

        哪怕早几个月,她也不会嫁给耿爱国。

        周峦城表情依旧没有变化,很理智地提醒洛安冉:“既然已经结婚,你就要学会放下,不要再说任何没有意义的假设和如果,和爱国好好过日子。”

        说着转身要走。

        洛安冉也知道在大院里不能大哭大闹,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看热闹呢,有些悲愤地冲着周峦城的背影喊了一句:“周峦城,你根本就没有心。”

        周峦城脚步顿了一下,肩膀微不可见地晃了晃,快步离开。

        周朝阳看见周峦城走了,才算是松了一口气:“我真怕他们两个会聊起来,然后抱头痛哭。”

        盛安宁哭笑不得:“你想什么呢,这可是在大院里,就算他们再难过,也不可能做出什么越矩的行为来,而且我觉得你二哥肯定能很好地处理这件事。”

        到中午时,盛安宁和钟文清就把孩子抱在院子里晒太阳,有墙边的槐树遮着,阳光透过细嫩的枝叶,斑驳地洒下,温暖又不强烈。

        院里放个单人床,三个孩子就躺在上面,踢腿挥胳膊地活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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