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维克托的眼前出现了一个穿着白色大褂的女人,她正在一个记录夹上写着什么,一张消瘦的瓜子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看到维克托的眼神,女人将手中的记录夹合起来,又拿着一个小手电筒来照他的眼睛,嘴里还问道:“能听到我说话吗?”

        维克托动了动嘴唇,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可以……我这是在哪儿?”

        “看来意识没有问题,”女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倒转过身去,对什么人说道,“有什么问题的话,你们可以问了,只是不要太久,他现在还需要更多的休息。”

        话说完,女人闪身让到一边,随即,一个看上去三十来岁,表情刻板的男人出现在维克托的视线里。男人穿着制服,头上戴着一顶大檐帽,帽子是蓝色的,带有棕红色的帽箍。

        “维克托?维克托罗维奇?塔拉谢夫大士同志,”男人站在床边,手里拿着一个硬皮的记录本,他将记录本打开,看了一眼维克托,而后说道,“1913年9月24日,出生于克拉斯诺亚尔斯克边疆区的库列伊卡村,父亲维克托是一名雇农。嗯,14岁的时候,上了秋明农校,18岁参军入伍,21岁入党,同年转调到内务人民委员会秋明工农民警总局……”

        男人说的是维克托的简历,一直说到他两年前从秋明远调到舍普琴科沃为止。

        “这些都没有问题吧?”等到说完了,男人将手中的记录本合上,面无表情的看着维克托,问道。

        “没有,”维克托有些艰难的说道,他现在很想喝点水,因为嗓子里干的就像着了火一样。

        “那么,请允许我做一下自我介绍,”男人的脸上显露出一丝笑容,他说道,“我是费多尔,费多尔?米哈伊洛维奇?帕罗科夫,州内务人民委员会政情侦查处的处长,哦,前天才刚刚上任的,所以你应该没有听过我的名字。”

        嘴里这么说着,男人还从口袋里掏出一份证件,送到维克托的面前,让他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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