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个声音,挡在门口的年轻人急忙让开路,将维克托让了进去。

        从门外一步跨进去,维克托就看到在这个不是很宽敞的办公室里,一个满头银发却还留成背头的老人,正从仅有的一张办公桌后面站起身。

        什么都没说,维克托急忙先站直身子,给老头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说道:“格奥尔吉·米哈伊洛维奇主席同志,打扰您了。”

        没办法,这个保加利亚老头的资历实在是太老了,他在1902年的时候,便加入了保加利亚的社会民主工党,曾经领导过保加利亚的革命,也曾经在柏林被纳粹警察抓捕过,曾经震惊世界的柏林“国会纵火案”,就是他在法庭上揭露的真像。

        老头在1934年逃到苏联之后,就在斯大林同志的请托下,专门负责共产国际的工作,即便是在风波险恶的大清洗中,他都没有受到影响。

        “呵呵,过来坐,过来坐,”季米特洛夫站在办公桌后面,一边招着手一边说道,“都是为了工作,谈不上什么打扰。”

        维克托迈步走到办公桌边上,就在对方指的那把椅子前坐下,说道:“主席同志,我今天来的目的,想必总参谋长同志已经向您透露过了。”

        “是的,是的,”季米特洛夫已经六十岁了,由于早年革命中吃过不少苦,他本上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更加苍老一些,而且,他已经有了明显的帕金森症状,左手总是在不停的打哆嗦。

        “东西我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他用哆哆嗦嗦的左手抹了抹桌案上那一摞足有半米高的档案,说道,“只是最近这两年里,国际共运进入低潮,很多国家的党组织都解散或是被镇压了,资料中的人还能找到多少,现在可不好说。”

        “没关系,更具体的情况我们会做甄别的,”维克托看了一眼那摞厚厚的档案,微笑着说道。

        共产国际是一个联合,说得更具体一些,就是全世界各个国家共产党、工人党的联合组织,组织中的各个党组织团结在共产国际周围,在很多事情都接受着共产国际的指导。

        尽管最近两年国际共运进入低潮,共产国际也面临着解散的命运,但维克托真正看重的却不是这些,他所看重的,是共产国际的人力资源,这对于搞情报工作的总参情报局来说,完全是一个巨大的宝藏。

        其实,在搞情报工作方面,共产国际这样的组织具有先天上的优势,由于这个组织是由来自各个国家、地区的共产党、工人党所组成的,因此,其组织成员可以说是真正的分布于五大洲众多国家。不说别的,即便是在德国国内,虽然德国共产党和德国社会民主党都已经被纳粹所取缔,恩斯特·台尔曼被捕,约恩·雪尔亡故,但转入地下或是隐藏身份却依旧与法西斯作斗争的党员依旧多的很。再比如说在美国,由于战争爆发前的经济危机,导致美国国内出现了大量立场倾向左翼的人士,而信仰共产主义且加入了共产国际的组织,也有三四个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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