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浑身几乎找不到一处好肉的家伙,维克托情不自禁的皱了皱眉,随后,他摸摸口袋,从口袋里掏出一方手绢,轻轻掩在鼻子前面,这才迈步走进房间。
就在跨进房间的那一瞬间,维克托的脑子里无端的浮现出前世的某些谍战剧,他感觉此时的自己,似乎像极了那些谍战剧的坏蛋——事实证明,这世上不仅仅是恶人需要刑讯的手段,好人同样也需要,手段始终就是手段,自身并无善恶可言,关键要看用在什么地方。
走到明显已经昏死过去的囚犯身边,维克托看了看旁边的刑具架,在一个白色烤瓷的托盘里,摆放着一排血淋淋的家伙事,他随手挑了一把似乎没有用过的干净钳子,用三根手指捏住,顶在囚犯的下巴处,微微用力,将对方的下巴托了起来。
囚犯已经完全昏迷了,折腾起来一点动静都没有,但是他的脸上已经糊满了干涸的血浆,再加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根本看不出原来的长相。
甩手将钳子丢回托盘里,维克托重新掩住鼻子,扭头对梅尔库洛夫说道:“让人把他的脸弄干净。”
“好的,”梅尔库洛夫点点头,紧接着便转过身,朝门口的两名士兵做了个手势。
维克托这次前来胡斯特,就是为了验证一下伊万?迪楚克这个人的,他需要确定好内务人民委员部有没有抓错人,然后再向国防人民委员部、斯大林同志提交一份报告,汇报他们在西乌克兰地区取得的成绩。
片刻之后,一名提着水桶的士兵从外面走了进来,他径直走到迪楚克的身边,将那桶水举到脸前,一股脑的浇在了这个昏迷的家伙头上,随后,就用一条脏兮兮的毛巾,近乎粗暴的在迪楚克脸上一通擦抹。
昏迷的迪楚克发出一声呻吟,整个人缓缓苏醒过来,不过,他的神志显然不太清醒,整个人还剧烈的打着摆子,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疼的。
维克托仔细看了看,没错,此人这张脸尽管已经被毁的差不多了,但依旧能看出个大致的轮廓来,与他此前掌握的有关迪楚克的照片差不多。
看着这个家伙已经苏醒过来,维克托干咳一声,正想问他点什么,却听到这家伙的下身发出一阵难以描述的声音,紧接着,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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