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时候维克托才察觉到,对方对自己的称呼似乎变化的有点快,从“维克托?维克托罗维奇同志”,到维克托,再到现在的“你”,不知不觉就完成了转变。

        不过,维克托并不介意这些,毕竟对方是个性感妖媚的年轻女人,能被这样的女人关注、勾引,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似乎都不是什么坏事——勾引,说明自己身上有值得被人勾引的地方,否则的话,人家可能都不会睁眼看你。

        “什么问题?”维克托的脑子里浮现出昨晚与这女人间未结束的话题,脸上却做出一副疑惑的表情,问道。

        “故事,更多的故事,”瓦莲京娜说道,说完了,她又补充了一句,“其实,我最近正在整理素材,准备写一本歌颂我们红军战士的书,如果你能为我提供一些素材就太好了。”

        “哦,我明白了,你需要那些感人的事迹,”维克托笑道,“不过就像我说的,这样事迹在战斗一线比比皆是,关键就在于你有没有关注到了。”

        “比如?”瓦莲京娜扑闪着两只大眼睛,有些期待的说道。

        “嗯,这样吧,我给你讲一个战地记者的故事,”维克托想了想,迅速的脑子里翻找着前世所看过并且记忆深刻的,“准确的说,是一名战地记者在没有战争的20天内所经历的故事。”

        瓦莲京娜连连点头,当维克托开口讲出第一个字的时候,她便将右臂撑在大腿上,用右手托着下巴,目光灼灼的盯在维克托的脸上。

        维克托所讲的这个故事,来自于康斯坦丁?西蒙诺夫的中篇集《洛巴金札记》,原名就是《没有战争的20天》,整个故事算不上多么感人,但却通过一个战地记者的个人经历,全景展现了联盟形形色色的普通人,是如何因为这场战争而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可以肯定的是,宣传鼓动部门绝对会喜欢这样的故事,因为它反映出来的,就是国家的意志和人民的精神。

        不过有趣的是,此时的维克托并不知道,自己身边这个女人,恰恰就是他这个故事的原作者,也就是康斯坦丁?西蒙诺夫所追求的女人,这位多情的大作家为了追求这个女人,已经写了不知道多少诗了。按照正常的历史轨迹,瓦莲京娜再要不了多久,便会与西蒙诺夫成婚,然后又在婚内与多情的罗科索夫斯基发生点暧昧的故事——重生的最微妙之处,就在于重生者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变成他所熟知或不知的历史的一部分。

        故事虽然是一个中篇,但要想在路上讲完,显然是不太可能的,维克托只将整个故事讲了一小半,才讲到洛巴金赶到塔什干的时候,车子便已经停在了一栋外墙漆成黄色的二层小楼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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