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他停下来,给自己也点上一支烟,这才最后说道:“我认为这种做法,这种趋势,非常的危险,如果莫斯科不能提高重视的话,对于扼制全联盟范围内的民族主义问题,是非常不利的,这是一个隐患,将来的某一天总归是要发作的。”

        米利恰科夫叼着烟卷,烟雾在他的脸前缭绕着,灯光照射中,这烟雾呈现出淡淡的紫蓝色,将他脸上的表情也遮掩的很好。

        “其实,你所担心的这个问题,在二十年前便有人曾经提出过,”沉吟了良久,米利恰科夫才开口说道,“也正是当时的这份报告,引发了有关民族问题的长时间争论。不过,当时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同志的健康状况已经非常糟糕了,他颈部的子弹虽然被取了出去,但对于缓解他的病情却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此后几年的时间里,莫斯科都在一系列有关政权交接的问题上反复博弈,因此,这方面的工作也就在无形中被忽视掉了。”

        说到这儿,他再次停下来,看了维克托片刻后,笑道:“你能察觉到这方面的问题,说明当时的你虽然欠缺地方工作的经验,但却有着足够的政治敏感度,而这对于你这样的年轻干部来说,是一个难能可贵的优势。但是换一个角度讲,有了足够的政治敏感度,却不能妥善的选择趋利避害,这种做法显然就不是多么明智的了。”

        维克托默然不语,他明白米利恰科夫这番话的意思。

        很明显,当时维克托能够感受到卡累利阿所存在的党员干部民族化问题,这就说明他的政治敏感度比较高,政治嗅觉比较灵敏,至少能够感受到一般人感受不到的异常气氛。他的问题在于,当时在察觉到党员干部民族化的问题之后,不应该向莫斯科提交那份报告,直接将这个问题揭发出来。

        为什么这么说?

        事实很清楚了,就像米利恰科夫所说的,这个问题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有人提出来了,但直到现在都没有解决掉......不,不是没有解决掉,而是没有一个定论。

        乌克兰是个什么情况?在二十年代卡冈诺维奇担任第一书记的时候,他就大肆推动去乌克兰化的方针,限制甚至是打击乌克兰民族化的现象。结果,最终的结局,是他被调离了乌克兰。

        而在卡冈诺维奇之后担任乌克兰第一书记的人,是斯塔尼斯拉夫·维肯季耶维奇·科西奥尔,尽管乌克兰人说三十年代的大饥荒,是由此人直接引发的,但实际上,科西奥尔在民族问题上的态度是比较保守的,其手段和做法并不激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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