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旻轻声笑了，方野以为他的示弱奏效了，更卖力地讨好，然而蒋旻带着嘲讽开口：“三分钟是惩罚你刚才不听话，方野，还有今天在ktv的帐没算，还有三年的帐没算呢，你以为我在跟你打商量？”
方野浑身发寒，蒋旻问：“所以，选好了吗？”
那截脖子带着灰心丧气慢慢扭过去，露出来深红的手指印和破皮的两个牙印，蒋旻嗤笑一声，“所以要什么，自己说。”
“……咬……咬我。”
渗出的血液中散发着跟自己同源的味道，方野闭着眼等判决，汗毛都恐惧，蒋旻擅长心理战，故意延长他的恐惧迟迟不下口，等方野睫毛打颤快要忍不住，他才说：“别出声，别动，别挣扎，规矩还记得吗？”
那次蒋谦给他打了重药，不属于他的信息素在体内骤升骤降对他的身体造成很大伤害，同时对造成今天局面的信息素产生空前严重的排异，医生建议蒋旻给方野微量多次长期地注入信息素，通过亲密抚慰和微少含量逐步脱敏，那时候也是这样的，蒋旻跟他说三十秒，尽管害怕，方野也会乖乖露出脖子给蒋旻咬上三十秒，还会在心里数了三十个数蒋旻却没有松口之后难耐又小心翼翼提醒：“是不是到时间了？”
蒋旻会轻轻舔舐着创口，吻一下再离开，还会摸着他的后颈夸他乖——他们居然那样和平过。
那是方野因为蒋谦做的事情应激，心智退行到幼年，对他有过短暂的心理依赖，他乖巧，蒋旻也温柔过几天，咬他的时候跟他说只要乖乖地不要动，给他奖励甜品。
而现在，蒋旻不再是哄诱的语气，他冷冰冰地问：规矩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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