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刺激让L一时有些晃神,第一时间担忧的想法与他本人的意愿完全背道而驰:像这样,水也会流到子宫里吧,胚胎会被影响到吗?

        回过神来的L意识到,就算真的能够单单用水就移除那个胚胎,没有医生的指导,自己还有免疫疾病,这里又是盥洗室,搞不好真的会因此而感染,从而丧命。

        之前积累起来的快感不上不下,L把淋浴喷头挂回墙上,在水流声的掩盖下只能听见模糊的喘息声。直到某一刻,喘息声好像消失了,L冲洗干净手上沾着的粘液,关掉水龙头,平息呼吸。

        高潮后的心跳声逐渐被愈发明显的蜂鸣声掩盖,比先前在诊疗室时还要严重。L知道室内的空气循环系统应该是一刻不停地运作着,因为盥洗室内的雾气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连镜子上都没有留下痕迹。可他明白这些是基于事实的推理,最简单的证据却缺失了——他已经完全听不见空气循环系统工作的声音了。

        L只草草地擦干了身上的水渍,套上统一的换洗衣物后就湿着头发蹲坐在了床头,打开了电视机。随便开始播放一个视频后,他确信耳鸣已经一定程度上干扰到了他的生活,于是毫不犹豫地按下了床头的呼叫铃。

        “您好,请问发生什么事情了。”即使有一些失真,对面的声音还是一下就让他想起了那位过于年轻的主治医师。

        “我有耳鸣的症状,感觉可能有点严重。”

        “请稍等,我会在几分钟之后去您的病房。”

        “还有就是,”L又补上一句,防止对面直接挂断,“我可能有部分记忆缺失了,有些事情回忆起来很奇怪。”

        “我已经和渡先生通过电话了,他也和我说了一些事情,或许能对这个现象有合理的解释。”

        机械声的“您的呼叫已响应完毕”后,L就来到了病房门口,想要去走廊上转转,可门还是被锁定的状态。他向下压了几下门把手,“咔哒,咔哒”,看来走廊上正在处理杀菌后的臭氧。不过院内的这种通话不会对精密仪器造成干扰吗?L有些疑惑,又坐回了床头。如果有机会的话也问问夜神医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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